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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师大中国婚姻家庭研究小组
我们隶属于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理研究院,专注于中国婚姻与家庭研究,致力于将实用有趣的学术成果分享给大家。

本期作者
张译可
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2018级本科生
中国婚姻家庭小组成员

“她走了吧,天就塌了。”
“在埋葬孩子的时候,其实也是埋葬了我们自己。”
“对我们而言,每天都是清明节。”
“作为她的妈妈,我死了;可是作为一个失独者,我还活着,无可奈何地活着,绝望地活着。”

——引自纪录片《独·生》

根据卫生部发布的《201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数据推算,我国“失独”家庭已超百万个,每年新增7.6万个。在我国,社会传统是男主外,女主内。相对于父亲,母亲通常在怀孕、生育以及抚养子女的过程中付出更多情感和精力,对孩子的疼爱以及依恋程度也更加强烈。所谓“母子连心”,对于母亲来说,失去孩子的打击往往更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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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遭受失独事件这一人生重击后,失独母亲的个人、家庭、社会关系产生一系列不良状况,个体陷入孤立封闭的境地。

失独家庭困境阅读链接:“孩子不在了,我们怎么活下去?”:失独家庭的困境

都说孩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与失独父亲相比,失独母亲不仅在心理上承受着更为巨大的压力,在社会关系上,失独母亲的表现也说明,她们更难从失独这一巨大创伤中恢复过来(沈庆群,2017)。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化解丧子之痛,让失独母亲们重新融入社会呢?

失独母亲充分发掘个体内在优势,重塑生命意义

研究表明,丧亲父母能否从哀伤“雾霾”中复原,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关键是是否能借助外在力量来激发丧亲父母的个人成长,最终能否成功,还是要看丧亲父母个人成长与改变(贺志峰,2018)。

因此,失独母亲要发掘个体内在优势,重塑生命意义。虽然失去孩子,遭受巨大伤痛,但失独女性并不是毫无意识的客体,相反,她们仍然拥有清晰的心理需求和明确的能动性特征。即便处在逆境中,我们的主观能动性仍然能够发挥作用。此时,应从两个方面激发、培养失独女性个体积极乐观感的个人特质(沈庆群,2017)。

  • 自我层面

国内外的研究表明,相比于失独父亲,失独母亲抑郁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发作的比率显著的高于失独父亲(张宇迪,贾晓明,2020; Murphy S. A., Johnson L. C. Chung, I. J.& Beaton R. D.,2003))。大部分失独女性的心理状况都处于不良状态,总体来看,近八成失独女性表示身心疲惫,时常伴有焦虑、悲哀、抑郁等负面状态,甚至产生关于孩子的幻觉,有的甚至患上严重抑郁症(沈庆群,2017)。此外,大多女性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找不到感兴趣的事情,自我认同也出现了问题,沉浸在失独阴影中,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十分迷茫(沈庆群,2017)。

“人是停滞的,没有生活信念。”;
“我老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看到她好像在跟我说什么”;
“我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过一天算一天吧”;

——引自对失独父母的访谈(何丽,唐信峰,朱志勇,王建平,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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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首先,失独母亲要学会纾解自己的情绪。不要因为忌讳而逃避和别人诉说,要让别人有机会了解自己的经历和感受。

通过人际交往,不仅可以重新找寻个人生活的家孩子,充实生活,淡化悲伤记忆,重新寻找个人生活的价值,还可以对外表达自己的需求,获取必要的精神或物质支持,增加个人的社会资本(谭磊,2014)。

“他们说他们的,他们的孩子确实很好很优秀,我孩子要是在肯定会更好”
“虽然每次提这件事儿是很难受,但我觉得确实需要找一个出口,我很想和你们说一说哭一哭。”

(2)其次,学会改变自己的认知。失独母亲应摒弃弱者身份,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对自我进行参与式重建,肯定自我。

失独女性对自我的认同度和接纳程度是决定其是否能够实现社会再融入的内在因素(沈庆群,2017)。培养自我认同意识,发掘自身潜能,积极寻找生活的新动力。

“孩子不幸离我而去,他在天堂安好,他一定希望我继续好好生活下去。”
“我要把对自己孩子的爱给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让他们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我的孩子很善良,她一定非常高兴我去帮助其他孩子。”
“我现在这么难过是正常的,我只是需要时间缓一下。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我一定能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重新开始。孩子也希望我这样,我也希望我这样,我们在共同做一件事情,我和孩子也许从未分离,他和我在一起。”

在这样的自我暗示与自我调整中,很多失独女性重新实现了自我衡量、自我定位,开启了人生的又一个新起点。

  • 社会关系层面

失独后,无论是外部社会关系还是内部的家庭生活,失独者的生活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独生子女死亡后,家庭关系中的亲子关系消失,只剩下夫妻关系,研究发现,一些失独父母的夫妻关系出现形式化,空心化与躯壳化的趋势,夫妻关系可能随着独生子女的过世而名存实亡(张必春,刘敏华,2014)。数据显示,失独父母的离婚率接近三分之一。而在离异夫妻中,失独父亲更容易找到年轻的新配偶,为自己重新延续后代,而母亲却并不具备这方面优势,经济、情感、生活照顾等方面的社会支持随着家庭解体越发稀少,社会融入变得更加困难(沈庆群,2017)。

此外,研究表明,失独女性在走亲访友、社区活动、消遣娱乐及朋友聚餐等社会活动方面,情况皆不如失独男性,她们更容易自我隔绝,被排斥出社会关系,导致在需要的时候缺乏实际上以及情感上的支持(沈庆群,2017)。

“人家没法跟你说话,你也没有办法跟别人说话。说什么啊,我们这个年纪都该谈论孩子啊,孙子啊,我谈什么啊?”

(1)失独母亲应增强辨识、发掘和链接社会融入资源的能力,尝试重新建立社会支持系统。

研究表明,社会支持对于缓解失独事件所带来的抑郁症状和焦虑症状都有积极作用(任龙飞,2020)。

(2)尝试走出家庭,筹建、参与失独群体自助团体,寻找“命运共同体”,并实现失独者自组织活动常规化。

在健康与社会福利领域,自助团体具有“问题的共同性、成员作为同辈彼此关联、成员扮演助人者与受助者双重角色、团体运作低度官僚化与自治性”等关键特征(Levy,L.H.,2000)。这些特征能够使得失独者自助团体对团体成员具有持久性支援的效果,不仅能够创造移情性的理解,提供一种在他处不能获取到的社会链接,还有利于成员间相互帮助,带来个人成长(贺志峰,2018)。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们家儿子也是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再难受也接受了,我不想儿子看到我难受,孩子们心善,都盼望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就一定要好好过日子,也算了了孩子们的心愿。”

“我当时也可难过了,过特久了我心里都堵得慌,连出去玩我心里也玩不踏实,老想着孩子在就好了,甚至还有老批评自己,孩子都没了你还玩这么开心;不过后来跟大伙儿一聊才发现,不能这样,不能抱着愧疚活着,孩子们不希望咱这样,咱无论是替孩子们活也好,替自己活也好,咱得高高兴兴活下去,走了见着孩子还能跟他说道说道现在的新科技,他多年轻啊,我可不想他落伍。”

需要注意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不能一昧地将自我认同转向其他同命人,这可能会导致同命人始终处在失去孩子的情感体验中,要相互看到彼此的状态,共同走出阴霾,而不是集体见面痛哭流涕就了事;还可以结合与非失独人群的交流互动,多和其他人也聊聊,实现与原人群日常生活的并轨与融合。

(3)最后,当仅仅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从失独的痛苦中走出时,要勇于寻求专业的心理干预的帮助。

研究表明,对于高度痛苦的母亲,干预能够显著地减少她们的社会心理症状与婚姻失功能状况(Rowa-Deway,N.,2002)。

为失独母亲的社会再融入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

由于受环境、文化程度等的影响,郊区居民对失独女性主动排斥所占比重较高。调查显示,有近三成农村妇女会主动排斥和隔离失独女性,认为她们“前半生坏事干多了遭报应了”,或者“她们的命硬,克夫、克子”,甚至给失独女性贴上“扫把星”、 “祥林嫂”这样的负面标签。

(1)应该在大众中营造良好文化的氛围,消除失独女性污名化标签。

社会性别和传统观念带来女性的从属地位,女性的名声被绑架于家庭的兴衰,并赋予其正相关关系。营造积极正面的社会文化氛围,消除传统迷信思想影响下失独妇女专有污名化标签,减少非失独人群的偏见与歧视,降低个体的边缘化体验,才能为失独女性再融入社会创造条件。

(2)可以倡导更多的社会组织关注并介入失独父母的社会融入问题。

社会服务组织,包括慈善基金会,社工组织在内的社会组织介入的增多将有益于失独父母服务的专业性与持续性。此外,社会工作服务机构还可通过重大社会活动策划实施宣传等形式,形成理解并支持失独父母的社会效应,并通过帮助失独父母建立网络交流群、自助联盟、志愿服务队等方式促进失独父母的社会参与。充满关爱的人性化社会环境有助于消解失独父母的社会融入所面临的障碍,提升他们的社会融入程度(谭磊,2014)。

愿天下所有的失独母亲都能走出失独阴霾,重新开启新生活。

参考文献:
张宇迪,贾晓明.人口学特征与失独者心理健康的关系[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20,28(04):552-557
沈庆群.失独女性社会再融入问题思考——基于安徽某市120名失独女性与80名失独男性比较研究[J].怀化学院学报,2017,36(03):58-65.
任龙飞. 社会支持对失独人群抑郁症状、焦虑症状的影响[D].中国医科大学,2020.
谭磊.论社会工作视角下失独父母的社会融入问题[J].东疆学刊,2014,31(03):82-86.
贺志峰.丧子父母干预的国际经验及对失独家庭介入的启示[J].社会工作,2018(06):32-41+110.
张必春,刘敏华,2014,《绝望与挣扎:失独父母夫妻关系的演变及其干预路径——独生子女死亡对夫妻关系影响的案例分析》,《社会科学研究》第4期.
何丽,唐信峰,朱志勇,王建平.殇痛:失独父母哀伤反应的质性研究[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4,22(05):792-798.
Levy, L. H. 2000,Self-help Groups. In Handbook of Community Psychology. Springer US.
Murphy, S. A., Johnson, L. C., Chung, I. J., & Beaton, R. D. 2003,The Prevalence of PTSD Following the Violent Death of a Child and Predictors of Change 5 Years Later. Journal of Traumatic Stress 16(1):17-25.
Rowa-Dewar, N. 2002,Do interventions make a difference to bereaved parents? A systematic review of controlled studie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alliative Nursing 8(9):452-457.

撰写 | 张译可
编辑 | 刘也行
策划 | 候贤睿

原创 婚姻家庭研究咨询中心
北师大中国婚姻家庭研究小组
我们隶属于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理研究院,专注于中国婚姻与家庭研究,致力于将实用有趣的学术成果分享给大家。

本期作者
石佳霖
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2018级本科生
中国婚姻家庭小组成员

2020年6月,一则新闻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59岁东北失独妇女自杀:夫妻俩身患多病负债十几万哭诉‘活不起’”。

孙玉华原本幸福的家庭生活,在她47岁那年,随着女儿的车祸身亡顷刻碎裂了。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夫妻俩原本将就着和其他失独家庭相互取暖,日子还算过的下去。但由于悲伤过度,加上夫妻二人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2018年,孙玉华的老伴先后患上脑梗、癫痫继而脑瘤,辗转多地就医进行手术。老伴的手术还没结束,孙玉华自己又得了肾结石、脑梗。两人的病痛越来越重,治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孙玉华自己疼痛不断发作时,还要照顾因病成为智障的丈夫,生理上的折磨加之心理上的逐渐崩塌,一次次尝试自杀的她,终于成功了,留下重病在身的丈夫,往后的生活不知如何度过......而这一切,都源于女儿的突然离世,二人的生活每况愈下,一堵再堵,一痛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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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孙玉华和其丈夫这样的家庭还有很多很多,根据卫生部《201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的数据推算,我国每年会产生约7.6万个失独家庭,这个数字相较于国外来说更为庞大。

丧失至亲至爱无疑是最痛苦的,丧亲者往往会出现一系列情绪上、认知和行为上的症状,身体健康可能会受到影响,从而增大了身心疾病的发病率(何丽等,2014)。而在不同的丧亲类型中,丧子者的哀伤反应最为严重(何丽等,2013)。失去唯一孩子的家庭,就像是失去了一点的三角形,原本稳固的生活彻底崩塌,面临许多困境。一项研究表明,失独家庭面临的困境主要有五个:家庭结构不稳、心理问题严重、养老保障不足、社会支持网络缺失和生活无人照料(李文文,2020)。而本文笔者认为,失独家庭面临的困境可以进一步简化为心理困境、社会困境和养老困境。首先就是失独家庭中的个体面临巨大悲痛与创伤,这种心理困境最为明显,也最为难熬。接着,心理困境可能会导致失独者无法再融入社会当中,家庭内部和外部的人际关系会受到影响,也就是面临着社会困境。最后,失独家庭可能还会面临经济和无人照料等问题,这些都更明显地体现在日后的养老中,特别是老年时失去唯一孩子的家庭面临的养老问题更为严重。

  • 心理困境

孙玉华夫妇在2008年女儿去世后,患上了抑郁症。据他们的亲戚所说,孙玉华的丈夫整夜睡不着觉,“整个人就像是傻了”,“那件事是他们俩后来一系列疾病的根源”。

失独父母的心理通常会经历三个时期:否认事实阶段,敏感脆弱阶段,适应孤寂阶段(沈庆群,2014)。最开始,失独者可能会表现出不敢相信、不敢接受的状态;在认清事实后,失独父母有时候会将孩子的离去归因在自己身上或对方身上,不断自责,这更加重了心理负担。研究表明,失独父母常常出现不同程度的心理症状,抑郁症、焦虑症等心理疾病,甚至会出现自杀倾向(梁明辉等,2013)。一部分失独者对逝者的思念过长时间地弥漫在生活的各个方面,严重损害他们的社会功能,他们可能仍然不接受孩子死亡的事实,或是绝望、内疚、痛苦等情绪过于强烈,这是一种哀伤延长障碍(唐苏勤等,2014)。哀伤延长障碍的持续时间较长、难以自我恢复,对家庭生活有较大的损害。此外,对于失独家庭来说,独生子女的离去是一个最为重大的创伤,可能会使得失独父母进入应激状态,导致较为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影响个体的身心健康以及家庭的生活质量。由于我国“养儿防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文化理念,加重了失独父母的伤痛,对于未来养老等问题的担忧使得失独家庭面临更严重心理问题,对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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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社会困境

失独家庭可能面临的首要社会困境就是婚姻危机,根据数据统计,在美国有近46%的夫妻在失去孩子后会经历婚姻危机(刘新宪,王建平,2018)。独生子女家庭本身就是一个高风险的家庭结构,因为类似三角形,三点互相支撑形成的稳固结构,一旦失去一点,稳定性便消失了。一些本身存在婚姻问题的夫妻,为了孩子才坚持在一起,孩子离去之后,自然就离婚了。还有一些人受到传统观念的影响,认为自己一定要“有后”,他们难以接受没有子嗣,就算婚姻有感情基础,可能也会选择重组家庭。此外,孩子离去后造成的一方或双方情绪失控,可能会因感情的宣泄,伤害到最亲近的人,导致感情的破裂。双方的差异也可能使得失独父母无法相互支持,例如其中一方选择回避一切有关孩子的话题,而另一方不断提起或者一遍遍重温和孩子的记忆;又例如其中一方不断调整自己,试图走出悲伤开始新的生活,仍然痛苦的另一方可能会抱怨对方“冷漠”、“你为什么不难过”等等。如果不能妥善处理丧子后婚姻出现的危机,可能会对失独家庭产生严重的二次伤害。

另一种社会困境则是与其他人的人际关系。部分失独家庭由于内心敏感和脆弱,不会选择寻求身边社会资源地支持,反而更多地选择逃避(何丽等,2014)。在孩子离世之前,失独家庭的社会资源很大一部分围绕着孩子,或是在与他人交往时不可避免地以孩子为中心话题。失去孩子后,旁人不经意的话语或是举动都有可能引起失独者对孩子的怀念和悲伤,或许善意的安慰在他们看来也只是会一次次揭开伤疤。因此,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痛苦,失独者往往会将自己封闭,减少与他人交流,缩小生活空间。除了主动的远离社交,失独家庭也有可能被动地受到疏远。一些失独者会出现类似“祥林嫂”的反应,不断提起自己死去的孩子,好像他们还活着,这种偏离现实的反应或极端情绪难免会让他人避开。同样是受到传统观念的影响,有些人认为失去孩子是“不吉利的”,尽量不要接触太多,因此失独家庭可能会被边缘化,受到疏远,这种现象在农村地区更为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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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养老困境

孙玉华夫妇在女儿去世后面临的最大困境就是养老中的经济困难,政府虽然对于失独家庭有特殊补贴,但是一旦需要治病,就远远不够了。孙玉华和丈夫的病辗转多地治疗,并且经常发作,手术和药费已经花光了他们的家底,还向亲友借了很多钱,这种经济压力也是压垮孙玉华的一根稻草。失去独生子女对父母而言,将或多或少产生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许晶,黄楚薇,2020)。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个体劳动能力和自理能力会逐渐下降,退休后的经济收入更是不能得到保证;特别对患有疾病的失独者来说,高昂的医疗费用无疑也是雪上加霜。

另外,“养儿防老”的传统观念不无道理,失独父母在步入老年后没有子女照顾,生活上和精神上都缺乏照料和慰藉(许晶,黄楚薇,2020)。失独家庭中的老人一切照料都需要靠自己,生活困难程度较大,加之部分失独老人不能顺利进入养老机构,或者其亲属由于各种原因而不能给予帮助,生活中的护理问题全部需要由失独者自己承担。精神上,晚年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却只能靠独子生前的遗物来缅怀和思念。另一位失去独生子的潘老人夫妇希望自己临终后有人能帮忙扫扫墓,想预支费用,但是没有这项业务,因此他们感慨“生病没人管,养老没人收,临终没人关怀”。的确,潘老人的话道出了和几千万和他们一样、和孙玉华夫妇一样的心声,失独家庭的养老困境,让他们怀着对过去的怀念、对未来的担忧,在现实中痛苦地生存下去。

失独家庭虽然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关注,但他们的困境仍真实而长久地存在着,如何走出困境是我们应当更为关注的问题。那么失独家庭该如何走出悲痛,找到新的健康生活的方式?又该如何迈出自封,重新融入社会当中?他们面临的诸多困境该怎样适应,在我们下一期的文章中,将为大家进行介绍。

参考文献:
刘新宪, 王建平.(2018). 丧子后婚姻危机的心理分析及应对建议. 心理与健康(12),22-24.
宋潮,李婉君,蒙晓晖,邢怡伦,符仲芳,王建平.(2018). 失独父母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结构、特征及预测因素.心理学报,50(12):1400-1412.
何丽,唐信峰,朱志勇,王建平.殇痛:失独父母哀伤反应的质性研究.(2014).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2(05):792-798.
何丽,王建平,尉玮,谢秋媛,唐苏勤.(2013).301名丧亲者哀伤反应及其影响因素.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1(06):932-936.
新浪网新闻:59岁东北失独妇女自杀:夫妻俩身患多病负债十几万哭诉“活不起”
梁明辉,张黎,巩新鹏 & 张梦.(2013).失独者心理健康状况初探——以50例失独父母SSRS与K10的网络调查为例. 中国农村卫生事业管理(12),1393-1395.
唐苏勤,何丽,刘博,王建平.(2014).延长哀伤障碍的概念、流行病学和病理机制. 心理科学进展,22(6):1-11.
唐信峰,贾晓明. (2013).农村丧亲个体哀伤反应的质性研究.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1(4):690-695.
许晶,黄楚薇.(2020).失独老人养老困境及对策分析.市场周刊,33(11):188-190.
李文文.(2020).失独家庭面临的困境及社会工作介入策略研究.社会与公益,11(08):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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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写 | 石佳霖
编辑 | 刘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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