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成果
Coco有话说

你会安慰或关怀自己吗？

想象一下，当你的朋友向你诉苦“这次的任务做得很糟糕”时，你会怎样安慰他呢？你或许会拍拍他说“不要紧，这只是一次的失败，好好想想下次怎么改进”，但当自己的任务做得很糟糕或面对自己的不足时，你会怎样安慰自己呢？你或许压根都不会安慰，反而会埋怨自己“你怎么这么糟糕，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看起来，“爱别人”似乎要比“爱自己”容易一些。但是，研究发现，爱自己不仅能够提升自身的幸福体验，还能够引导人们更好地体会他人的善意进而更好地爱别人。关怀自我不仅具有积极的自我功能，而且具有积极的社会功能。

本期推文继续介绍我们有关自我关怀的研究，这项研究考察了自我关怀、感恩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纵向关系。

在先前的推文中，我们介绍了自我关怀的核心特征、维度及其对心理健康的作用（科研成果 | 善待自己，对生活报之以歌）。我们还发现了自我关怀能够减少青少年的不道德行为（亲社会实验室 | 拥有充盈“自我”的人可以减少不道德行为吗？）。此外，我们通过一项横向的问卷研究，说明了关爱自己并不意味着自我中心，相反，自我关怀的特质与社会联结、信任和亲社会行为都存在正向关联（科研成果 | 在帮助别人前，请先给自己戴好氧气面罩！）。但是，从纵向发展的视角看，自我关怀的提升影响青少年的亲社会行为吗？如果有影响的话，又是通过什么发生的呢？

我们已经知道，自我关怀强调的是“爱自己”，但是，它并不是强调以自我为中心，真正的关怀却能够消除“自我”与“他人”的界限。尤其是当个体意识到困难与挫折是所有人都会遇到的时候，这种关怀能够拉近个体与他人的联结感。因此，当他人遇到困境时，高自我关怀者更可能将困难的经历知觉为人类的共性，向处在困境中的他人伸出援手，将指向自我的善意传递给其他人。那么，自我关怀促进青少年亲社会行为发展的机制是什么呢？我们认为，这个过程可能涉及另一个对他人表达善意的体验——感恩。

感恩是指个体在接受来自他人和世界的恩惠时，产生的一种积极、愉快的体验。从情绪效价看，感恩是一种积极情绪，因此感恩对个体自身的幸福感、心理健康起着重要的促进作用；从社会功能看，感恩也是一种道德情绪，它推动个体关心他人并回报他人，进而更广泛地传递亲社会行为。我们认为，自我关怀能够培养青少年的感恩。

一方面，拥有自我关怀思维和正念态度的青少年更可能觉察、欣赏所处情境中积极美好的一面。研究发现，哪怕是与周围的人发生了冲突，正念态度能够帮助个体客观地看待自己当下的“怒火”，调整好情绪后用建设性的方式解决冲突，并且在事后会用更感恩的心态看待冲突和矛盾，认为这些经历使双方成为更好的人。另一方面，普遍人性观消除了自我与他人的界限，高自我关怀者更可能将自己视为渺小的存在，置身于全人类这个大集体中，更可能感受与他人和世界的联结感，因而更可能激起感激之情。

我们对1525名初中生进行了追踪。从初一到初三，每一年都通过自我报告的形式调查了他们的自我关怀、感恩以及亲社会行为水平。通过传统交叉滞后模型（traditional cross-lagged panel model），我们发现在个体间水平，自我关怀能够纵向预测感恩及亲社会行为的发展，而感恩与亲社会行为之间存在双向的预测关系。换言之，自我关怀能够通过提高个体的感恩水平进而增加其亲社会行为，自我关怀也能增加亲社会行为，进而提高个体的感恩水平。

图：初中生自我关怀、感恩与亲社会行为的传统交叉滞后模型

考虑到不同个体在相关变量的均值上存在差异，我们进一步使用随机截距交叉滞后模型（random intercepts cross-lagged panel model）在个体内水平对三个变量的关系进行检验，结果发现，自我关怀同样能够纵向预测感恩和亲社会行为的发展，但感恩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相互预测不显著，这可能意味着感恩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更多地体现在个体间的特质水平，而不是以一种动态的方式发生在个体内部（关于两种模型探究问题的差异可参考Hamaker, Kuiper, & Grasman, 2015; Orth, Clark, Donnellan, & Robins, 2020）。

青春期是个体品德、价值观与社会性发展的关键阶段。我们这项研究在初中生群体中发现了自我关怀的善意（Kindness）传递链条：对自己的善意能够帮个体更好地识别与感激来自身边的善意，也更能够将善意传递给其他人。可见，自我关怀的积极品质有助于初中生感恩情绪的培养，也有利于他们做出更多的亲社会行为。

不要小看“爱自己”！“爱自己”并不意味着“自私”或“自我中心”，相反，“爱自己”的积极态度不仅有益于个体自身的心理健康和幸福感的提升，还能增益个体的社会功能，将关怀与友善推己及人。也只有“爱自己”的人才可能具备更充盈的、强大的、健康的、积极的自我概念，进而体现出自主的助人行为。未来我们可以考虑通过自我关怀的干预训练，来引导更多的青少年关怀自我、感受善意、表达善意、传递善意。

参考文献：

Hamaker, E. L., Kuiper, R. M., & Grasman, R. P. (2015). A critique of the cross-lagged panel model. Psychological Methods, 20 (1), 102–116. https://doi.org/10.1037/a0038889

Orth, U., Clark, D. A., Donnellan, M. B., & Robins, R. W. (2020). Testing Prospective Effects in Longitudinal Research: Comparing Seven Competing Cross-Lagged Models.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Advance online publication. http://dx.doi.org/10.1037/pspp0000358

原文文献：

Yang, Y., Kong, X., Guo, Z., & Kou, Y. (2021). Can Self-compassion Promote Gratitude and Prosocial Behavior in Adolescents? A 3-Year Longitudinal Study from China. Mindfulness. Advance online publication. https://doi.org/10.1007/s12671-021-01605-9

推文作者：杨莹 孔祥静 郭震
插图：郭震
编辑：彭重昊
排版：彭重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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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成果
Coco有话说

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已经有很丰富的表情了（虽然他们最初的表情是本能的），例如微笑、皱眉、眯眼、撇嘴、啼哭等等，这种情绪的表达对个体的社会适应具有重要意义，成人正是依据婴儿的表情来做出他/她有什么需要的判断的。

随后，我们会发现，孩子不但表情会越来越有目的性，而且还逐步能使用情绪词汇来表达自己的需求。但是，你知道5-6岁的幼儿能够理解和运用哪些情绪词汇吗？可别小看这个问题。当孩子能运用词汇表达自己的意愿和需求时，说明他们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抽象概括能力。

探索幼儿情绪词汇的发展不仅可以为幼儿园和家长培养孩子情绪理解和表达能力提供实证支持，也可以为幼儿学习情绪绘本提供一定的参考，更重要的是，帮助幼儿学习更多的情绪词汇，准确理解和运用情绪词汇，还可促进他们学会情绪管理。

本期推文将介绍我们实验室的一项研究，我们一起来看看5-6岁幼儿的情绪词汇发展水平，看看他们能够理解和运用哪些情绪词汇。

对情绪词汇的理解和运用是情绪理解和表达的一部分，情绪词汇理解是指个体面对情绪词汇时，能够领会其含义，能将其与对应的人物情绪或与引发人物情绪的情境线索进行匹配的能力。情绪词汇运用是指个体通过口语或书写的方式，使用情绪词汇表达人物所体验的情绪的能力。以往研究发现，5岁左右的幼儿已经能够通过他人所处的情境来理解他人的情绪，并能够熟练使用“高兴”这个情绪词汇来表达积极情绪，但对于那些描述消极情绪的情绪词汇还比较生疏。幼儿6岁左右时能够理解快乐、悲伤、愤怒、恐惧等情绪词汇，并且已经掌握了一定的情绪表达规则。

但是以往研究并没有准确获知5-6岁幼儿到底能理解和运用多少情绪词汇以及能理解和运用哪些情绪词汇。我们知道，四种基本情绪（高兴、悲伤、愤怒和恐惧）是个体与生俱来、不需要通过后天学习就能够理解和表达的。所以，我们通过准实验设计，以北京和青岛两地幼儿园的60名5-6岁幼儿为被试，对其能理解和运用的四种基本情绪范畴的具体情绪词汇进行了考察。

首先，我们根据前人的研究和我们的预实验，编制了5-6岁幼儿的情绪词汇表（包含四种情绪类型的59个情绪词汇）。其次，我们通过情绪词汇理解任务：给幼儿呈现四幅分别表达了高兴、悲伤、愤怒、恐惧情绪的人脸情绪图片（见图1、图2、图3、图4），并为幼儿逐一读出情绪词汇列表中的所有词汇，请他们将每个情绪词汇与情绪图片匹配；之后，我们又给幼儿讲了四个表达了高兴、悲伤、愤怒、恐惧情绪的情景故事，在讲完每个故事之后都给幼儿口头呈现四个分别表达四种情绪的情绪词汇，请幼儿将词汇与情景故事进行匹配。最后，在情绪词汇运用任务中，我们给幼儿提供了同样的四幅情绪图片，请幼儿尽可能多地用词语描述图片中人物的情绪。

我们的研究发现，5-6岁幼儿能够理解描述四种基本情绪的词汇约33个。其中“高兴”类词汇12个，主要包括快乐、高兴、幸福、开心、兴奋、愉快、满意、欢喜、快活、欣喜、兴高采烈、欢欣；“悲伤”类词汇9个，主要包括悲伤、难过、伤心、不快乐、悲哀、痛苦、哀伤、忧伤、闷闷不乐；“愤怒”类词汇7个，主要包括生气、愤怒、气愤、怒气冲冲、发怒、狂怒、暴怒；“恐惧”类词汇5个，主要包括害怕、受惊、紧张、惧怕、惊慌。5-6岁幼儿能够运用描述四种基本情绪的词汇约6个，其中“高兴”类词汇2个（高兴、开心）、“悲伤”类词汇2个（伤心、不开心）、“愤怒”类词汇1个（生气）、“恐惧”类词汇1个（害怕）。

总的说来，相比描述悲伤、愤怒和恐惧类型的词汇，5-6岁幼儿能够更多地理解描述高兴类型的词汇；幼儿运用高兴类词汇的能力要高于运用愤怒和恐惧类型情绪词汇的能力；幼儿对悲伤和愤怒类的情绪词汇的运用，都要好于对恐惧类词汇的运用，但是幼儿运用高兴类和悲伤类的情绪词汇不存在显著差异。这可能与日常生活中幼儿接触到的情绪类型有关，对更熟悉的情绪类型词汇的理解和运用相对较好，而对接触较少，以及相对抽象的情绪词汇的理解和运用相对较差。此外，5-6岁幼儿对四种基本情绪词汇的理解和运用没有明显的性别差异。

可见，5-6岁幼儿正处于情绪理解和表达的发展时期，他们已经能够理解诸多情绪词汇，但是运用情绪词汇的能力明显落后于其理解情绪词汇的能力。

本研究启示我们：

首先，5-6岁幼儿已经具有一定的情绪词汇理解和运用词汇表达情绪体验的能力，父母和教师在日常生活和教学中，可注意综合运用多种方法增加幼儿接触情绪词汇的机会，为幼儿提供宽松和鼓励的情绪表达环境，尤其要鼓励并引导他们使用已经理解的情绪词汇来准确表达他们的情绪体验。

其次，幼儿教师和家长在引导幼儿的活动中，也可以采用图片、视频、小故事等多种形式，促进幼儿对于相关情绪词汇的理解和表达，这样幼儿能够更准确地表达自身情绪，从而提升情绪沟通效率和情绪调节能力，这将有助于幼儿释放情绪、加强情绪管理、培养情绪胜任力。

最后，相关教育部门和机构可以结合5-6岁幼儿情绪词汇理解和表达的发展特点，开发、编制适合此阶段幼儿心理发展特点的情绪绘本。例如，可以在绘本中通过生动有趣的情景故事和情绪图片，让幼儿在欣赏故事和图片的同时，加深其对相关情绪词汇的理解和运用。

作者简介

唐久晴，陕西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
姚小喃，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在读博士研究生

参考文献：
唐久晴，姚小喃，寇彧*. (2021). 5~6岁幼儿对四种基本情绪相关词汇的理解和运用. 学前教育研究，(2)，30-41.

推文作者：唐久晴 姚小喃
插图：唐久晴
编辑：彭重昊
排版：彭重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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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re the parent of a teen, chances are you have had plenty of occasions to feel frustrated, confused and worried about how s/he is behaving. That is just how parenting teens goes – as they struggle, we do too.

如果你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么可能很多时候你都会感到挫败，疑惑和担忧。这是养育青春期孩子的正常现象——当他们在痛苦挣扎时，我们也同样如此。

The pandemic of COVID-19 has brought myriad parental challenges from distance learning to social isolation. Pandemic parenting has allowed many of us to see first hand more of what our teen’s life is, leaving us even more confused about what’s a normal reaction to a challenging time, and what’s not.

新冠疫情为父母带来了各种各样挑战，从网课到社交隔离等。疫情期间也让我们很多人对自己青春期孩子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亲身体会，但同时也让我们更加困惑，不知道对这一棘手时期，哪些反应正常，哪些属于不正常范畴。

Teenage angst is the feeling of being overwhelmed, anxious, rejected, or even unwanted. Teens can feel better by understanding what is common, and what are greater concerns than the average teenage development.

青春期焦虑是一种感到无力应付、焦虑、被拒绝甚至被嫌弃的感受。如果青少年们理解哪些是正常现象，哪些远非青少年发育过程中普遍现象，应该引起重视，这会有助于改善他们的感受。

What is Teenage/Teen Angst
什么是青春期焦虑

Angst is a concept derived from existential anxiety referring to anxiety about one’s existence. Teenage angst involves frustration, rebellion, attitude and an overall irritable outlook on life. The teenage years are a period in your child’s life when they move beyond innocent childhood and start to test limits and boundaries as they approach adulthood. Teenage angst can happen as a result of disappointment in being told no when limits and boundaries are denied. Teenagers crave independence and freedom without the true ability to understand or predict all of the responsibilities that get factored in, as brain development is not fully complete until 24 years of age.

Angst（焦虑）是一个源于存在焦虑的概念，存在焦虑是指一个人关于自身存在而产生的焦虑。青春期焦虑包含挫败感、叛逆、不配合和整体上对生活持易怒暴躁态度。青少年时期，孩子离开单纯童年时期，随着接近成年，开始不断测试限度和界限。当被拒绝时，他们会感到失望，然后就可能会让他们感到青春期焦虑。青少年们渴望独立和自由，但却尚无真正能力去理解或预测所涉及到的所有责任，因为大脑直到24岁才会完成发育。

What Causes Teen Angst
青春期焦虑的起因

Teens experience angst for many different reasons.

青少年焦虑的产生有多种不同原因。

Some of these changes are obvious because they affect the size and shape of our teen’s bodies and voices. The fact that our teens struggle at times with these changes is easy to understand because we can see the changes too. Their bodies develop quickly, their voices change, and their skin often becomes an intense focus as their hormones drag their young bodies to adulthood.

一些变化很明显，它们发生于孩子的身体和声音。这些变化有时会让孩子觉得难以应对，因为我们也能看到这些变化，所以我们能很容易理解。随着荷尔蒙将他们的身体拽入成年时期，他们的身体飞速发育，他们声音发生变化，他们通常会对自己的皮肤密切关注。

Other changes are happening internally. Teenagers’ brains go through tremendous growth and rewiring, a phase of growth second only to infancy. As the teen brain neurologically “updates,” the “lower” more emotional regions update before the “higher” more cognitive ones.

但在他们身体内部，也在发生着其他变化。这一时期，青少年的大脑进入仅亚于婴儿时期的飞速发育和重塑期。随着青少年大脑神经系统的升级，较低级的情绪区域的升级要早于较高级的认知区域。

Because of this linear brain development, teens are exposed to intense and mature emotions without the benefit of a fully mature thinking brain. The part of the brain that manages insight, judgment and behavioral control (the prefrontal cortex) will take many more years to fully update.

由于大脑的这种线性发育过程，青少年需要面对强烈和成熟的情绪，但大脑思考能力却尚未完全成熟。负责管理洞察力、判断力和行为控制（前额叶皮层）的大脑区域还需要很多年才能完全升级。

There may also be situational causes of teen angst, like lack of sleep. With all the brain development going on during this time, teens need adequate sleep. NIMH recommends teens get about 9-10 hours of sleep a night. With proper care and support they’ll be a successful adult in no time. Teenagers face a lot of changes throughout this time, from the change of schools, friendships, and even their interests. They begin to find themselves thinking more and more about the future, which can bring on feelings of anxiety and uncertainty.

另外还有一些客观原因，如睡眠不足。这段时期大脑飞速发育，因此青少年需要充足睡眠。美国国家心理健康研究所建议青少年睡眠时间每晚应在9-10个小时。如果得到充分的照顾和支持，他们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成功的成年人。在这一时期，青少年面临很多挑战，从学校的变化，到友情的变化，甚至自身兴趣爱好也会发生变化。他们开始发现自己开始更多地思考未来，这可能也会带来焦虑感和不确定感。

Teens feelings therefore are intense, driving powerful creativity and motivation, but also frustration and overwhelm. These emotional changes can be scary for teens, and are fundamental to how we understand what is teenage angst.

因此，青少年的感受是非常强烈的，从而会催生强大的创造力和驱动力，但同时也会带来挫败感和力不从心感。这种情绪上的变化对青少年来说会是很可怕的，而且也是我们理解青少年焦虑的基础所在。

Angst can span a gamut from normal insecurity to more acute feelings of anxiety or apprehension that can be accompanied by depression. It can also be a frustrating, painful and frightening challenge for parents as well, as we can struggle to understand what is teenage angst, and what is something more serious.

从正常不安全感，到可能伴随着抑郁感的强烈焦虑感或担忧，青春期焦虑涵盖范围很广。这对父母而言，也可能会是一种令人沮丧、痛苦和可怕的挑战，因为我们可能很难辨别青春期焦虑和更严重问题。

Clarifying the range from normal to more serious can help parents feel more confident navigating this complicated developmental stage.

明确了解从正常现象到更严重问题之间的范畴，这有助于让父母更自信地应对这段复杂的发育阶段。

What Is “Normal” Teen Angst & What’s a Problem
什么是“正常”的青少年焦虑&什么时候需要引起担忧

You know your child best, and witnessing your child’s attitude and behavior change, perhaps seemingly overnight, may come as a shock. While “normal” is subjective and questionable, there are common characteristics and signs of teenage angst. When these behaviors start to become extreme and disruptive and interfere with daily life, is when it starts to become more of a cause for concern, and grounds to seek professional help and support.

你最了解你的孩子，目睹孩子的态度和行为变化，而且甚至可能看起来仿佛一夜之间就发生变化，这可能会让人惊愕不已。尽管“正常”这个词是主观且并不可靠的，但青少年焦虑的确存在一些普遍的特点和迹象。而当这些行为开始变得极端、破坏干扰日常生活时，这就需要引起担忧，或寻求专业帮助或支持。

Here are some of the more common and “normal” signs of teen angst:
以下是青春期焦虑的一些较为普遍和“正常”的迹象：

Changes in interests (such as music, hobbies, activities)
兴趣（如音乐、爱好、活动）发生变化

Changes in friend groups
交友圈发生变化

Changes in clothing style
穿衣风格发生变化

Changes in sleeping patterns
睡眠模式发生变化

Changes in mood
情绪变化

Changes in academic performance
学习成绩发生变化

Being more secretive or dismissive of information
不愿吐露信息，或对信息不屑一顾。

Increase in rebellious behavior and rule-breaking
叛逆行为或不遵守规则行为增多

However, if these behaviors continue or become extreme, it can be a sign of more serious mental health issues such as depression, anxiety and/or self-harm and suicidality, and may require professional help.

但如果这些行为继续存在或变得极端，可能意味着存在一些更严重的精神健康问题，如抑郁、焦虑和/或自我伤害或自杀倾向，而且可能需要专业人士帮助。

Signs That It’s More Than Teenage Angst
比青春期焦虑更严重问题的迹象

If angsty behaviors continue or worsen, you may need to watch for signs of depression, anxiety, or potential for self-harm behavior. Signs may include extreme sensitivity, difficulty concentrating, poor personal hygiene, or avoidance behaviors. There is a lot of overlap in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changes that occur in a teen experiencing depression, anxiety, self-harm and/or suicidality. Keep in mind they don’t have to experience all of these changes in order for your teen to receive help from a professional.

如果青春期焦虑行为持续存在或恶化，你可能需要留意是否有抑郁症、焦虑或自我伤害行为的迹象。这些迹象可能包括：极端敏感、难以集中注意力，不注意个人卫生，或回避行为。对于有抑郁、焦虑、自我伤害和/或自杀倾向的青少年，不同潜在严重问题所导致的情绪和行为上的变化在一些方面是重叠的。

Potential Signs of Depression
潜在的抑郁症状

Emotional changes such as:
情绪变化示例：

• Crying for no reason
无缘无故哭泣

• Feeling worthless or guilty
感到自己毫无价值或内疚

• Difficulty thinking, concentrating, and remembering things
难以思考/集中精力或记忆里变差

• Irritability and quick to become frustrated or overwhelmed
易怒，很容易就感到挫败或无力招架

• Extreme sensitivity to rejection or need to receive frequent reassurance
对拒绝极度敏感，或需要不断频繁寻求肯定

• Grim and bleak perspective on life
感觉人生前景一片灰暗

Behavioral changes such as:
行为变化示例：

• Changes in sleep patterns, either insomnia or sleeping too much,
睡眠模式发生变化，或是失眠或是睡眠过多

• Marked restlessness and inability to sit still,
很明显无法安静下来，无法安静坐着。

• Changes in appetite, either resulting in weight loss or weight gain
胃口变化，从而导致体重降低或体重增加

• Use of alcohol and/or drugs,
开始饮酒和/或使用毒品

• Noticeable decrease in school performance and enthusiasm,
学习成绩和学习热情明显下降

• Social isolation from both friends and family,
对朋友和家人开始自我隔绝

• Less care of physical hygiene and appearance
对个人卫生和外貌不再那么在意

Potential Signs of Anxiety
潜在的焦虑迹象

Emotional changes such as:
情绪变化示例：

• Fear of being away from parents
害怕离开父母

• Extreme fear about specific things or situations
对特定事物和情形极端恐惧

• Frequent worry and fear about the future
频繁为未来感到担忧和恐惧

• Hyperfixation of their appearance
过度关注自己外貌

• Verbalizing frequently concern that something bad is going to happen
经常说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

• Sudden, intense and unexpected fear that often result in physical symptoms
突如其来的强烈恐惧感，且这种恐惧感通常会导致一些生理症状的出现。

Behavioral changes such as:
行为变化示例：

• Sleep problems
睡眠问题

• Chronic complaints of stomach aches or headaches
经常抱怨胃痛或头痛

• Fatigue
感到疲劳

• Avoidance of activities
回避各种活动

• School avoidance and/or refusal
回避和/或拒绝去学校

• Drastic changes in routines
日常生活习惯发生剧烈变化

Potential Signs of Self-Harm & Suicidality
自我伤害&自杀倾向的潜在迹象：

Emotional changes such as:
情绪变化示例：

• Verbalizing feeling trapped or hopeless, either in general or about a specific situation
说感到被困住或无望，这或是在谈论整体感受，或是在谈论某一具体情形

• Frequent mood swings
情绪频繁波动

• Extreme sensitivity to feedback or rejection
对反馈和拒绝极端敏感

• Changes in appetite
胃口变化

• Decrease in motivation or interests
主动性和兴趣降低

Behavioral changes such as:
行为变化示例：

• Social isolation from peers and family
对家人朋友开始自我隔绝

• Talking or writing about suicide – such as making statements like “I won’t be around much longer”
在言语和文字中会谈到自杀，比如会说/写“我很快就会不在了”

• Increase in use of alcohol and/or drugs
饮酒量和/或使用毒品量增加

• Wearing long sleeves, hoodies, pants, etc. in warmer climates to hide physical signs of self-harm (cutting, burning, picking, etc.)
在温度较高天气穿长袖衣服，带帽卫衣，长裤等，以遮住自我伤害痕迹（如割伤，烧伤，指甲抠伤等。）

• Engaging in self-destructive or risky behaviors
采取自我摧毁或危险行为等

• Giving away their possessions without any reason
毫无缘由送出自己的物品

• Sudden burst in happiness (often occurs right before a plan to die by suicide)
突然表现出很快乐（通常发生于计划自杀之前）

10 Tips for How to Help Your Angsty Teen
10条帮助建议

Before you begin jumping to conclusions and forcing your teen to open up to you, you have to take a few minutes for some self-reflection. Are you approachable and nonjudgmental? Are you offering solutions or advice without permission? Are you continuing to bring things up after your teen has asked you to stop? These are some of the more common barriers that my teenage clients share during sessions. Having open and clear communication is the first step in building trust and connection.

在你开始仓促下结论，强迫你的青春期孩子向你吐露心扉之前，你需要先花几分钟时间自我反思一下。你是否亲近随和且不会对别人妄加评判？你是否在没获得允许的情况下提供解决方案或建议？在孩子要求你停止之后你是否还继续在这些话题上喋喋不休？这些都是我在治疗的青少年患者在心理治疗过程中所讲述的较为普遍的障碍。坦诚明确的沟通是建立信任和理解的第一步。

1. Make Time for Them

为他们留出时间

As the world continues to turn, and tension rises, make sure you and your teen find things to do together. Some families may be blended, or welcoming younger sibling(s). It’s normal for the attention to shift, but making a point to make time for your teen is valuable.
生活依旧在继续，压力不断增加，但确保你和你的青春期孩子找到一些可以一起做的事情。一些家庭可能是重组家庭，一些可能即将迎来弟弟妹妹，注意力转移很正常，但特地给你处于青春期的孩子留出时间，这一点极其重要。

Pro tip/专业建议：

showing genuine interest in things that they enjoy goes a long way—yes… even TikTok.
对孩子喜欢的事物发自内心流露出兴趣会带来莫大收益——是的，哪怕是抖音。

1. Encourage Healthy Sleep Habits

鼓励养成健康的睡眠习惯

This one is scientifically backed, but much more difficult to practice. Helping your teen build a sleep routine will help them in the long run! Recalling all of the development that happens to the adolescent brain, overall functioning improves when we have adequate sleep.
这一点是有科学证据支持的，但却很难付诸实践。帮助孩子建立良好睡眠习惯可以让他们长期受益。想一下青春期大脑所经历的发育过程，就会知道当我们睡眠充足时，整体机能都会得到提升。

Pro tip/专业建议：

Model positive sleep habits yourself by using guided meditation for deep sleep, reading a book or drinking some calming tea. Teens already know they need more sleep, but modeling this behavior with them helps them follow through.

以身作则养成良好睡眠习惯，方法可以是在指导下进行冥想，从而获得深度睡眠，或读书，或喝一些具有镇静作用的茶。青少年本身知道他们是需要更多睡眠的，但如果你能以身作则，会帮助他们坚持这一习惯。

1. Give Your Teen the Space They Need

给孩子所需的空间

It may be difficult as their parent or guardian to watch your teen struggle with their feelings, but allowing them the opportunity to problem-solve on their own will encourage them to take one more step closer to independence. As a therapist, I give teens the space that they need during sessions, helping them express their need for space with their parents, while also figuring out ways to cope with their stressors.
当看到孩子在自己感受中挣扎时，父母或其他看护人都会心里不好过，让给孩子独立解决问题的机会，会鼓励他们更进一步走向独立。作为心理医生，在治疗期间，我会给青少年患者们他们所需的空间，帮助他们向他们的父母表达对个人空间的需求，同时也会想办法应对他们的压力源。

Most of the teens I see share a similar desire of wanting space to be able to think and reflect on their own, and at times may have difficulty admitting they may need your guidance. The thing about giving your teen space is that they know they can come to you when they need to. This happens because of the trust and open communication you developed earlier.

我的大多数青少年患者都透露了想要能够让自己思考的个人空间的这一愿望，而且有时很不愿意承认他们“可能”需要你的指引。给青春期孩子个人空间，关键的一点，在于他们知道当他们需要你帮助时他们随时都可以求助于你。这一点的实现，需要你们在此之前就已建立信任和坦诚沟通氛围。

Pro tip/专业建议：

stop pushing when they say “stop” or state they don’t want to talk about it right now.

当孩子叫停或表示现在不想和你再继续讨论这一问题时，就不要再继续逼迫孩子。

1. Ask Your Teen Directly How You Can Help

直接询问孩子你可以如何给予帮助

Your teen usually knows how they want to be helped, and you may be surprised by their response. Most of the time they’re not looking for a solution, per say, but rather space to be heard. Sometimes they just want a hug and to be told that their feelings will pass or are validated. Sometimes they need to drive around with you and grab a snack. It is more than okay for your teen to not know how they can be helped either.

你的青春期孩子通常知道他们需要怎样的帮助，而且他们的回答可能会令你感到惊讶。很多时候他们并不是在寻找一个解决方案，而是想要一个能够被倾听的空间。有时他们只是想要一个拥抱或有人告诉他们这些感受都是暂时的或者都是很正常的。有时他们需要和你兜兜风一起吃点东西。但如果你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帮助，也完全很正常。

If they’re not bringing up seeing a therapist, ask them if they think talking to someone who isn’t their parent or guardian might be helpful. Do not be afraid to be the one to begin tough conversations about mental health. If you feel it is helpful, ask your teen if they want to hear how you handled a similar situation when you were their age.

如果他们没有主动说想看心理医生，问他们是否会觉得跟父母或看护人之外的人聊一聊会对他们有帮助？不要害怕主动提起关于精神健康的棘手话题。如果你觉得这会有帮助，可以问孩子他们是否想听听你在他们年龄时是怎样应对一个类似情形的。

Pro tip/专业建议：

even if your situation may not have been handled in the best way, you can share how you wish you could’ve handled it differently knowing the things that you know now.

即使你当年对当时那一情形的处理方式并不理想，你依旧可以告诉孩子，在现在的你看来，希望当时本可以怎样处理。

1. Try Journaling to Express Thoughts & Feelings

尝试用记日记的方式表达想法和感受

Your teen may already be doing this on their own, but if not, encourage them to think about using a journal to express their thoughts and feelings, a great mindfulness practice. Journaling does not look the same for everyone, and allow your teen to develop a style on their own. Offer to help them buy a journal or even self-help workbooks or journal prompt books.

你的孩子可能已经有记日记习惯了，但如果没有，可以鼓励孩子用日记来表达个人想法和感受，这也是一种非常棒的正念练习。不同的人对日记有着不同的理解，因此孩子有自己的记日记方式。主动提议帮他们购买日记本或自励书籍或日记指导书籍。

Again, a major theme is space and privacy, especially when it comes to their journals. Allow your teen the freedom to share what they’ve written or drawn, only if they choose to do so – no snooping!

再说一遍，一个重要的主题是，空间和隐私，尤其是关于他们的日记时。如果孩子愿意，可以听孩子讲他们写下或画的内容。但是，不要偷看！

Pro tip/专业建议：

It is healthy for everyone to find some sort of outlet to not bottle up emotions, and journaling is one of the best ways to do so.

找到一个发泄渠道，不让情绪闷在心里，这对任何人都是健康的，而且记日记就是其中一种最好的方式。

1. Keep It Real

不遮掩实情

Teens are arriving at a point in their lives where some of their childhood fantasies and daydreams no longer feel realistic or possible. Teens are able to have a better grasp on reality and can often tell when adults in their lives are trying to hide things from them. Most of the time, adults do this to “protect” them, but trust me when I say this, your teen knows. They are no longer as naive as they once were, and the less you try to hide from them the better.

在青春期，孩子已经会觉得他们童年时期的一些幻想或遐想已经不再现实或可能。青少年能够更好地理解现实，而且当他们生活中的成年人试图向他们隐瞒时，他们通常也能够识别。大多时候，成年人之所以隐瞒，是想要“保护”他们，但相信我，你的青春期孩子什么都知道。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孩子，而且，你隐瞒的越少越好。

Of course, having boundaries is equally important and as their parent or guardian your job is not to be their best friend, but rather someone they can rely on. If something they are going through is tough, admit that, hold that space for them.
当然，建立界限也同样重要。作为他们的父母或看护人，你的职责并不是成为他们最好的朋友，而是成为他们可以依赖的人。如果他们在经历的某种情形很棘手，承认这一点，并为他们 “hold space”（这一概念是指在自己内心为别人留出一个空间，仿佛是创建一个安全的，充满爱和共情的容器或茧房，当对方和你在一起时，让对方感到能够自由对你倾诉，感到被理解，被倾听，而且你不会去带着自己看法去批判对方或给出建议）。

Pro tip/专业建议：

sugar coating and bandaids are no longer quick-fixes for heartbreak and stress relief.
裹“糖衣”或贴创可贴般的做法已经无法再对心碎和压力问题快速奏效了。

1. Cultivate an Attitude of Gratitude

培养感恩态度

Chances are your teen is feeling down about themselves in one area of their life or another. This can be feeling insecure about their looks, their friendships, their grades, or even their relationship with their family. Take a few minutes each day to remind your teen how much they matter to you and how much they mean to you.

可能你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正因为生活中某些方面而感到难过，可能是对外貌，友谊/成绩甚至与家人之间关系有种不安全感等。每天花几分钟时间提醒孩子他们对你有多重要，对你有多么意义重大。

Some may tolerate the “mushy-gushy” verbal praise, and others might think you’re weird. However your language is to express gratitude, take some time to show it. Do not just assume your teen knows how much you love and care about them.
一些孩子可能会容忍你的腻腻歪歪情感泛滥的话，一些可能会觉得你有病，但无论你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感谢，都花时间去展示出来。不要只是假设你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知道你多么爱他/她，多么在乎他/她。

Pro tip/专业建议：

there’s more to be proud about than just good grades in school.
让你对他们感到自豪的，并不只有好的学习成绩。

1. Remember That It Isn’t Personal

別觉得是针对自己

Try your best to not take it personally during this season in parenthood. Chances are your teenager will have some “low-blows” and “painful digs” that hit home, but know that this is one of the most challenging and confusing parts of your child’s life. The way you navigate teenage angst is critical to the relationship you maintain in the future as they enter into adulthood.

在养育孩子的这一阶段，尽量不要觉得孩子都是在故意针对你。可能你的青春期孩子会有一些直击你痛处的“卑鄙招式”和“刻薄嘲讽”，但你要知道这段时间是孩子一生中最具挑战性，最让人困惑的一段时期。你应对孩子青春期焦虑的方式，对未来孩子进入成年后你和孩子的关系至关重要。

Keeping healthy boundaries and learning to let things go will be good for both you and your teen’s sanity. Taking it personally will only build resentment towards your teen.

保持健康界限，学会不计较，这对孩子和你的精神健康都有益处。对孩子的话太在意太当真，只会不断滋生你对孩子的恨意。

Pro tip/专业建议：

Give your teen and yourself the same grace by using affirmations that help you stay calm and help to maintain healthy boundaries. Try repeating phrases such as, “I know in my heart my teen loves and cares about me. I know that they are not trying to offend me.” “I choose to let go of the hurtful and painful things they have said to me and will not take it personally.”

使用可以帮助你保持镇静和维持健康界限的肯定言辞，放自己也放孩子一马。试着重复以下句子或其他类似言辞：

“我内心知道我的孩子爱我在乎我，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在刻意冒犯我。”

“我选择不计较孩子对我说的那些刻薄攻击的话，而且不会觉得那是在刻意针对自己。”

1. Have a YES day

指定一个“YES”日

Similar to making time for your teen, have a designated day where you say “yes” to just about anything and everything that your teen wants to do. You may be surprised at what your teen says they want to do. Allowing your teen to be in charge of what you two do together for the day can be a really fun and engaging way to gain insight into your teen’s interests and decision making.

就像你特意给孩子留出时间，你也可以特意指定一天作为“Yes” 日，在这一天中，你对孩子想要做的事情都说“Yes”。孩子说的他们想做的事情可能会出乎你的意料。这一天中，让孩子负责规划管理你们共同做的事情，这会很有趣，而且你也可以在这一有趣过程中窥见孩子的兴趣和决策能力。

Pro tip/专业建议：

There could be some limitations and ground rules for what they can and cannot ask for, such as a new piercing or getting a tattoo. You can also create a budget on how much they can spend or how far they can travel. The idea is to allow your teen to experience freedom in a safe and supportive way.

对于孩子的要求，可以规定一些限制和基本准则，比如身体穿孔或刺青等。你也可以规定预算或出门距离。中心思想是，让孩子在安全、被支持的前提下体验自由。

1. Open Door & Code Words

开门政策&暗语

One of the best things you can do for your teenager is to establish an “open door policy” where your teen feels comfortable coming to you to talk about things that are troubling them. The more trust they have with you, the safer they will be in risky or dangerous situations.

父母对青春期孩子最值得建议的行为之一，就是建立“开门政策”，让孩子感到随时都可以毫无压力的来向你倾诉他们的困扰。他们对你越信任，他们在高风险或危险情形中就越安全。

You can even have a code word or phrase that your teen can use when around peers or in a situation where they feel uncomfortable. This often comes with a no-questions-asked, no lecture agreement. Your teen knowing that they aren’t going to be bombarded with questions or lectures will make them more likely to reach out and ask for help when it counts the most. Your teen will most likely open up to you about the situation that caused them to use the code word and chances are they are practicing good judgment by asking for help.

你们还可以约定一个暗语，可以是一个词也可以一句简短的话，让孩子在同伴周围或在自己觉得不舒服的情形中使用。但同时还应注意，对于孩子使用暗语，不要问问题，不要说教。如果你的孩子知道在之后不会被各种问题、说教炮轰，他们就更可能在自己最需要时主动向你寻求帮助。你的孩子很可能会主动向你讲述为什么当时会使用“暗语”而且也很可能，你会发现他们当时寻求帮助的决定是很明智的。

Pro tip/专业建议：

It may be difficult to not ask any questions or limit the lecture, but it is important in building trust and maintaining the open door environment you are trying to establish.

可能很难不去问问题或大肆说教，但对于建立信任和维系你所建立的“开门”政策氛围而言，这一点却至关重要。

Keeping communication lines open can help you and your teen maintain the communication you need to provide critical ballast during this time of transition. Despite their emerging independence, remember your teen still needs your support and love. Inside that alarmingly grown up body is still your vulnerable child and they need you.

保持沟通渠道的畅通，有助于让你和孩子之间保持充分沟通，足以为孩子这段汹涌变迁岁月提供至为关键的“压舱石”的沟通。尽管他们逐渐开始独立，但记住你的孩子依旧需要支持和爱。在他们迅猛发育的身体中，依旧是你那个脆弱的小孩，而且他们需要你。

Trust yourself to judge what is normal teen angst and what is something more serious. You know your child best, and maintaining your connection is one of the most powerful strategies you can employ to weather their angst.

相信你自己可以判断什么是正常青春期焦虑什么是更严重问题。你最了解你的孩子，维持你们之间的紧密关系，是成功应对这段焦虑岁月的最强大策略之一。

科研成果
Coco有话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目标，有人想追求健康，有人想追求享受，有人想追求利他，有人想追求自由，等等。而在这些纷繁的生活目标背后，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目标取向，即内在生活目标和外在生活目标。由于两种生活目标取向决定了个体实现目标的动机导向，因而对个体的行为造成了不同的影响。这样的影响对于青少年个体尤为关键。本期推文将介绍我们实验室的一项研究，大家一起来看看青少年的内外生活目标与其不道德行为之间的关系。希望有关人员能够关注青少年健康生活目标取向的培养。

青少年正处于建立和发展自我认同的关键时期。这一阶段青少年的生理结构、认知能力和社会角色等各个方面都在急速变化与发展，他们也在探索自我与他人的关系、个人与群体的关系、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中逐步形成了自己的生活目标。

生活目标是个体期望用一生实现的长期目标和价值，可分为两种不同的生活目标取向，内在生活目标指个体追求自我成长、人际归属、社会责任等内在需求的满足；而外在生活目标指个体对金钱、外貌和社会认可等外在价值的追求。

青少年表现出的不道德行为某种程度上反映了青少年对生活目标的不同追求。以往研究发现，追求内在生活目标的人更关心他人或公共利益，也更容易做出环保消费、捐助慈善组织等有利于他人福祉的行为；相反，追求外在生活目标的个体则更关注个人利益，也更容易欺骗他人，也有更多的考试作弊行为等。根据上述分析，我们假设内在生活目标取向与青少年的不道德行为负相关，而外在生活目标取向与青少年的不道德行为正相关。

生活目标取向为什么与不道德行为有关呢？

道德推脱是指个体在认知和情感上为自己的不道德行为进行开脱与辩护的认知策略，道德推脱的个体会通过道德辩护、委婉标签、有利比较、责任转移、责任分散、忽视或扭曲结果、去人性化和责备归因等八种策略来合理化自己的不道德行为。道德推脱策略既可以使个体摆脱不道德行为所带来的自我否定，又可以为不道德行为所造成的恶劣后果寻找借口。以往研究发现，青少年的道德推脱水平越高，他们就越有可能做出损害他人利益的不道德行为，比如攻击行为、同伴欺凌等。

另一方面，生活目标可能也会影响青少年的道德推脱。持外在生活目标者更看重金钱、名利等，他们在追求个人利益时会更不择手段，同时为了避免社会规范的惩罚以及不道德行为带来的内疚与自我否定，他们往往会利用道德推脱策略来为自己开脱。而追求内在生活目标的个体更看重内在价值的实现和自我成长，他们不太可能为了一时的利益而进行道德推脱，更不会合理化自身的不道德行为。据此，我们推测，内外生活目标对不道德行为的预测是通过道德推脱中介的。

为了验证上述推论，我们对三个城市的3000余名高中生进行了问卷调查。研究发现，青少年的内在生活目标对不道德行为具有抑制作用，而外在生活目标对不道德行为具有正向预测作用；而且，内外生活目标对不道德行为的抑制和预测作用，都是通过道德推脱所中介的；此外，我们还发现，道德推脱对不道德行为的正向预测作用在男生中比在女生中更明显。

图 内外生活目标预测不道德行为的中介模型，控制了性别、年龄和社会赞许性。

这项研究结果给我们的启示是：

青少年越追求外在生活目标，就越容易在追求名利的过程中迷失自我，更会为了自身私利不择手段，这导致他们更容易使用道德推脱策略，比如把他人视作获取利益的工具，进而更有可能做出不道德行为。

而当青少年追求内在生活目标时，可能会更看重个人成长和社会责任感，对自己往往也有更高的道德要求，更遵循社会道德规则，也能够清晰认识到违规后所带来的惩罚成本，所以更不可能借助道德推脱策略来合理不道德行为，更不愿意做出损人利己的不道德行为。

研究还发现道德推脱对不道德行为的正向预测作用在男生中更为明显。相对于女生，男生更可能进行道德推脱，进而做出更多的不道德行为。这可能是由于：从微观层面看，一方面，男生比女生更不容易产生内疚情绪，更容易为自己开脱；另一方面，女生在青春期的共情能力比男生更强，女生更能体会到不道德行为受害者的痛苦情绪，因此更不愿意采用道德推脱策略和实施不道德行为给他人造成伤害。

从宏观层面看，社会期望对男性有更高的地位要求与物质要求，这可能给青少年男孩带来了一定的生活压力，同时，社会对男性的违规宽容度也可能更高，可能影响到青春期男孩使用道德推脱的动机。

虽然本研究采用的是横断研究设计，不能完全得到内外生活目标与青少年不道德行为之间的因果关系，以及道德推脱在其中的中介机制。但是本研究结果对于青少年的道德教育具有一定的意义。社会、学校和家庭在为青少年营造更宽松和激励的成长环境的同时，也应引导他们树立积极的生活目标，在日常生活中鼓励和强化他们形成重视自我成长、强调社会责任感与人际归属的内在目标。

我们之前的研究发现，良好的亲子关系有助于青少年发展内在生活目标（科研成果 | 亲子依恋与青少年社会支配倾向的关系）；另一方面，也应鼓励青少年重视道德规范、关注道德榜样，帮助他们形成正确的道德认同，进而抑制道德推脱策略的使用，使其避免成长环境中不道德行为的诱惑。

参考文献：
郭震, 赵宇迪, 姚小喃, 寇彧*. (2020). 生活目标对青少年不道德行为的影响：道德推脱的中介作用. 青年研究, (6), 34–42.

推文作者：郭震
插图：郭震
编辑：彭重昊
排版：彭重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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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周含芳
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博士在读生
一位关注儿童青少年情绪调节和社会适应的家庭治疗师

临近期末的前一个月，是全国各地家庭治疗师最忙碌的月份之一，前来求助的问题中，最让家长苦恼的问题莫过于：孩子拒绝去上学。

由于学业是儿童青少年阶段最主要的发展任务，学生拒学的行为，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突然不去工作了，两者都是社会功能出现严重问题的体现。

而且，让家长更为焦虑和担忧的是，随着社会高速发展和技术不断迭代，许多低技能工作纷纷被淘汰，未来的职业和工作更加需要高新技术人才，这意味着自家孩子“拒学”行为如果持续，可能导致孩子在未来社会中没有竞争优势。

拒学是在校中小学生常见的心理行为问题，会给家庭和社会带来严重影响。世界范围内拒学行为发生率在1%-5%之间 (Park et al., 2015)。

例如，Havik等人 (2015)对5465名11-15岁学生进行了大样本的测量，发现每个班级中约有一个孩子(约4%) 因拒学问题缺勤。

拒学现象本身广泛存在于各个国家，我国因拒学行为导致的就医和需要心理咨询的人数也在不断增加 (朱丽 等, 2019)。

那为什么孩子会拒学呢？我们又应该如何处理呢？

01
拒学的定义和特点

探讨原因之前，我们先了解一下什么是拒学。拒学行为 (school refusal，SR)指在儿童青少年自己不愿意去上学或不愿在学校呆一整天。Heyne等人（2011）提出了一个有效鉴别拒学的经典标准，如下:

1、上学困难，长时间地缺勤：过去两周出勤率低于80% (不包括合理理由的缺勤，比如需要做手术等)；

2、严重的情绪不安，包括但不限于以下症状:面临上学时会过度恐惧、发脾气、痛苦或抱怨、感到身体不舒服，甚至出现躯体反应，比如胃痛、头晕、头疼，但没有明显的器质性病变；

3、上学期间，孩子在父母知情的情况下呆在家里，即家长知道孩子的去向；

4、没有同时出现的DSM-IV品行障碍，比如犯罪行为、破坏行为和性行为；

5、家长明确承诺孩子可以全勤上学，即父母希望孩子去上学，而不是留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或者打零工。

拒学与逃学（Truancy）的概念不同，逃学的孩子不太可能对上学过度焦虑或害怕。他们的缺勤更有可能是因为对学业缺乏兴趣，想参与更有吸引力的娱乐活动，以及不愿意遵从学校的要求和行为准则。

而且与“拒学者”不同的是，“逃学者”经常试图向父母隐瞒自己的缺课，并在其他反社会的同伴的陪同下从事违法和破坏行为。

此外，如果是父母积极鼓励孩子旷课导致的缺勤(例如，让孩子留在家承担照看弟弟妹妹或者病人的责任)也被认为是逃学，而不是拒学。

尽管较小比例的缺勤学生同时表现出“逃学者”和“拒学者”的特征，但是帮助这两类儿童青少年的方法有很大差别 (Berg, 2002)，本文的重点将放在那些符合“拒学”标准的儿童青少年上。

02
厌学的原因

当一个孩子上学有困难时，背后的原因可能是很多的。国内外对拒学问题的研究已经有五十多年，科学家们发现拒学的原因包括两大方面，分别是：

1
焦虑障碍（Anxiety disorders）

焦虑的来源有几个方面：

（1）与照顾者的分离焦虑。分离焦虑是导致儿童拒学的常见原因之一。研究发现，3/4左右患有分离焦虑症的儿童都有过拒学的经历 (Hella & Bernstein, 2012)。

最初的观点认为分离焦虑可以解释几乎所有拒学问题的原因，但是随着研究深入，这一观点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推翻了。

因为“分离焦虑”这一解释低估了学校因素的影响，而且无法解释为什么拒学的高峰年龄在11至13岁之间 (Elliott & Place, 2019)，因为按照分离焦虑的解释，拒学问题的高峰应该出现在6岁左右。

（2）学校环境中负性事件或负性体验。学校里的负性事件或体验是拒学的重要因素，也是焦虑的主要来源 (Knollman et al., 2010)。

一方面，学校是经常需要社交的环境，包括当众演讲、朗诵和上课回答问题，拒学很可能是社交焦虑导致的 (Beidel, 1998)。

另一方面，学校经常会对学生进行各种评价，包括各种随堂测试、考试、教师反馈等，对评价恐惧的学生也会导致他们害怕上学 (Havik et al., 2015)。

（3）学业压力。学业压力通常会因重要考试（比如，期末考、中考、高考）而加剧，各种重要且难度高的考试通常会导致难以忍受的高度焦虑(Connor, 2003; Denscombe, 2000; Putwain, 2007)。

（4）消极的同伴经历。消极的同伴经历包括被同学排挤或者欺负，有的学生还需要应对“偏见欺凌”，即因为性取向、信仰和残疾等原因被边缘化 (Walton, 2017)。

（5）学校教职工的态度。Torrens Armstrong等人(2011) 调查了学校教职工对拒学学生的评价，发现他们会对拒学的学生有不同程度的指责，并且认同遭受欺负的合法性，即认为学生时代或多或少会遭受欺负，这是不可避免和控制的。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学校教职工的这些理念对接下来拒学学生行为的改变有何影响，但是可以预料到，如果学校职工认为学生遭受欺负以及拒学是他们无法管控的事情，那么他们也不会在住宿、座位安排等方面特殊关照这些学生。

因此，评估不仅要确定拒绝背后的原因，还要考虑学校工作人员对这些原因的理解如何影响他们支持和帮助拒学孩子的意愿。

2
拒学会带来一些好处

拒学的第二大类原因，是拒绝有一定的功能性，包括：

（1）回避负面情绪，通常是回避某些特定的恐惧；

（2）逃离负性社交和评价环境；

（3）获得照顾者的关注；

（4）寻求校园之外的强化。

当然，孩子拒绝上学可能经常带来重叠功能。为了更加详细和细致的了解，专业人员在评估时可以使用拒学量表作为工具，辅以访谈和观察，以及尽量获取来自家长、教师和儿童青少年等多来源的信息。

03
怎么应对？如何干预？

干预的首要目标是减少拒学孩子的情绪困扰和增加学校出勤率，这些能帮助他们走上正常的发展路径。

但由于拒学的原因多种多样，且因个人而异，Elliott和Place (2012)指出，“拒学”甚至可能是另一个问题（比如，身体问题或者学习功能不足）的附带症状。

因此，在进行干预之前，家长和心理咨询工作者需要先对拒学背后的可能原因进行仔细的评估和筛查，避免误判。

在进行初步评估时，首先要确认与焦虑相关的躯体症状（如心悸或胃痛），是否是因为身体问题引起的，因此，先去医院进行身体检查是有必要的。

其次，需要对拒学孩子的学习能力进行评估，因为学习功能不足（比如，上课听不懂，不会做题，跟不上老师进度）是很多拒学孩子经常抱怨学校的地方 (Fernando & Perera, 2012)。

智力评估，特别是语言能力评估，将有助于接下来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更适合帮助拒学的孩子。

第三，对孩子的认知思维模式进行详细的了解是很重要的。例如，有证据表明，拒学的孩子更有可能对失败抱有悲观的想法，比如某一次或几次考试成绩不好就觉得自己很笨 (Place, Hulsmeier, Davis, & Taylor, 2000, 2002)，这可能会削弱他们应对困难时的自我效能感。

目前常见的疗法包括精神分析、认知行为治疗、行为治疗、家庭治疗、短期焦点治疗和药物治疗等，根据个人需要，可以采用不同的治疗方法。

其中，最受欢迎的方法仍然是认知行为治疗，以往研究也建议认知行为疗法结合家庭治疗和药物治疗。总之，许多治疗方法都关注家庭和学校中可能增加或减轻焦虑的环境因素。

1
认知行为疗法

认知行为疗法 (CBT)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成为拒学问题的首选治疗方法(Elliott & Place, 2019)。CBT通常结合了心理教育、放松训练、社交技能训练、系统脱敏和认知重构等方法。

在最近的一系列综述中，发现CBT确实可以有效地缓解儿童青少年的一系列焦虑症状 (Higa-McMillan et al., 2016)。

Reissner、Hebebrand和Knollmann (2015)开发了一种基于治疗手册的、多模式治疗方法，包括四个模块，其中最重要的模块是使用认知行为疗法，专门解决拒学问题，其余三个模块的重点分别是家庭治疗、与学校有关的辅导和提供具体策略，以协助儿童在社会和其他环境中更有效地应对困难。

Walter等人(2010)对长期缺课的焦虑抑郁青少年采用了CBT疗法，辅以家庭工作、住院患者支持(包括逐步脱敏和有效利用休闲时间的培训)，发现干预效果良好：被干预的孩子出勤率显著提高，共病的心理健康问题显著减少。

2
家庭治疗

在制定干预计划时，家庭是需要考虑的关键因素。Berg (1992)的研究观察到，只有当孩子真的意识到父母希望他们回归学校时,才会逐渐恢复正常上学。在大多数情况下，家庭和学校工作人员一起参与干预是必不可少的 (Doobay, 2008)。

许多父母试图将孩子的困难归咎于学校，但孩子的拒学与家庭环境的高压和焦虑也是密不可分的。重要的是，学校的改变很少能解决问题。

当面对自己的孩子苦苦哀求、且高度痛苦的样子,父母通常需要很大的帮助和支持来维持一个“坚定的、有同情心的、但没有商量余地” 的立场,即充分地理解和共情孩子的痛苦，但是依旧坚定地要求他们回到学校的立场。

Kearney和Silverman (1995)描述五种经常出现孩子拒学的家庭类型，包括:家长很强势又很多冲突的家庭、彼此之间过度依赖和缠结的家庭、家庭成员之间几乎没有互动的家庭、与家庭外的团体或组织互动很少的家庭、孩子有精神类疾病的健康家庭。

他们认为,这些不同类型的家庭将需要不同形式的家庭治疗干预,干预重点有可能是孩子，有可能是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和互动，需要视情况而定。

虽然家庭疗法长期以来一直被提倡用于治疗拒学问题 (Bryce & Baird, 1986; Richardson, 2016)，但是很少单独地使用家庭治疗这一个方法干预，目前针对家庭关系的干预工作通常嵌入在CBT计划中(Heyne et al., 2014; Reissner et al., 2015)。

3
药物治疗

拒学问题的药物治疗一直是有争议的，但是由于很少有研究调查服药对儿童青少年拒学问题的作用，因此也无法得知药物治疗对解决拒学问题的准确作用。

但以往研究已经证明药物治疗对于治疗焦虑症有很明显的作用(Ipser, Stein, Hawkridge, & Hoppe, 2009)，抗焦虑药物的临床效果明显大于安慰剂药物。

选择性5 -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elective serotonin reuptake inhibitors, SSRIs)因其有效性和安全性被认为是儿童和青少年焦虑症的首选药物治疗方法。

其他药物如三环抗抑郁药(tricyclic antidepressants)、镇定剂（anxiolytics）、肾上腺素α受体激动剂（alpha-adrenergic agonists）和肾上腺素能阻滞剂（beta-adrenergic blocking agents）也被使用。

总之，对拒学的定义、原因和已有治疗方案进行了系统性分析后可以发现，拒学是一个全世界教育和心理咨询工作者共同面对的难题，对拒学的干预尽量做到早发现早干预，进行充分评估后进行多方法的干预。

对拒学问题的干预研究中发现，无论采用何种干预方法，对年龄较小的儿童更为有效 (Prabhuswamy, Srinath, Girimaji, & Seshadri, 2007; Valles & Oddy, 1984)。

有几个因素可能导致干预大一点的孩子时效果不够明显：一是，拒学的青少年往往比年幼的孩子有更强的自主意识和自主权利，这导致他们拒绝大人的约束；

二是青少年时期的学业任务难度更大，在非常重要且难度高的考试临近时，拒学的青少年要重返学校去面对更复杂、要求更高、更专业的课程时可能会遇到更大的困难，拒学的青少年在校期间往往会经历更严重的症状 (Hella & Bernstein, 2012; Heyne, Sauter, Ollendick, van Widenfelt, & Westenberg, 2014)。

参考文献

朱丽,程丽,张免,郑明明 & 朱囡囡.(2019).家庭治疗改善青少年拒学行为效果分析.中国学校卫生(03), 396-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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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 稿：周含芳
责 编：高文洁
美 编：何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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